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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熙熙,叫人
寧熙身上裹著厚重的披風,兩人穿梭在甲板上,上了遊輪才知裏麵別有一番天地。
老虎機、輪盤、骰寶、德州撲克......這是一艘賭船。
“F國明麵禁賭,私下竟還有這樣奢華的賭船?”寧熙打量著美輪美奐的船身。
戰斯爵挑起精緻的側眉:“這艘船掛在他一個親戚名下,平素非常注意隱私和保密,F國不少權貴都是這裏的常客,嶽父曾有意打掉這艘船,但暗中牽扯到了不少利益,就作罷了。”
“馬致遠今天邀請我們,肯定不懷好意。”
“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戰斯爵勾唇輕笑,抱著寧熙,緊跟在管家身後,到了三樓最頂尖的包間。
包間內,瀰漫著古韻古香。
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個鼻菸壺,看上去五十出頭,身後兩側則站著幾名負手而立的保鏢。
看到戰斯爵和寧熙到來,稍稍怔了一下。
今天邀請的人應該是淩轍和寧熙父女倆,但冇想到是來的人卻變成了寧熙和戰斯爵夫妻倆。
馬致遠微笑著起身:“賢侄女,侄女婿,你們終於到了,馬叔叔一陣好等。”
戰斯爵將寧熙放在沙發上,將她的披風裹緊了些,才扭頭對上馬致遠。
“嶽父公事繁忙,嶽母最近身體欠佳,所以隻能我和熙熙前來赴約,還希望副總統不要見怪。”
馬副總統掃了眼寧熙,輕笑:“外界傳說咱們總統先生盛寵雲夫人,冇想到雲夫人的女兒也能得戰先生如此盛寵,真是羨煞旁人。”
“馬副總統見笑了。”戰斯爵從容地和馬致遠握手,又寵溺地看了眼寧熙:“熙熙,叫人。”
“馬叔叔。”寧熙跟著乖巧甜甜地喊。
馬致遠麵上不顯,垂在腿側的手卻慢慢收攏......
淩轍的女兒倒是風光,他兒子現在還在審訊室內羈押,他用了不少手段都不能保釋,想到自己兒子就是著了這夫妻倆的道,馬致遠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他揮了揮手,便有幾名服務員推著籌碼過來。
馬致遠把玩著手裏的鼻菸壺:“侄女婿,有冇有興趣陪我玩一局?”
“馬副總統肯教導晚輩,那是我高攀了。”戰斯爵皮笑肉不笑,語氣輕描淡寫的,好像閒庭散步。
馬致遠打了個手勢,花花綠綠的籌碼堆在了他和戰斯爵兩人手邊。
兩人分別在賭桌兩端坐下。
戰斯爵睨了眼籌碼,薄唇輕啟:“副總統盛情邀約,不如再賭大一點?”
“正合我意。”馬致遠笑了笑:“不知侄女婿想怎麽賭?”
“說來簡單,我賭我手裏所有的資產,副總統賭你手裏所有的權,錢權一局定勝負,不知道副總統敢不敢豪賭這一局?”
戰斯爵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可話音落下,整個包間內鴉雀無聲。
包括寧熙在內,都暗自吃了一大驚。
才第一局,他就把所有的籌碼都押下去了!
馬致遠的臉色也跟著微變,沉吟道:“侄女婿,你算得可真精明,你輸了,還有總統先生在背後替你撐腰,我輸了可就一無所有了。”
“這麽說來副總統先生是不敢跟了?”戰斯爵故作惋惜的歎氣,眸中卻暗藏著精明。
“老公,既然馬叔叔冇這個膽量,你就別為難他老人家了。”寧熙補充道。
雖然不知道戰斯爵打什麽主意,但她相信他不打冇把握的仗。
“也對,我唐突了。”戰斯爵長指將麵前的籌碼一推,稀裏嘩啦,籌碼散在了桌麵,氣場十足。
戰斯爵對寧熙伸出手:“老婆,我們該走了。”
“好。”寧熙把手遞給戰斯爵。
“等等。”馬致遠突然沉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賭?”
馬致遠的心腹聞言微微沉下臉,湊近馬致遠的耳畔低語了一番,像在勸他別衝動。
馬致遠深邃的眼眸浮現猙獰:“我自有分寸!”
律師很快到場,擬定了一份各自轉讓財或權的協議,各自在上麵簽字蓋了章,穩穩地攤在各自眼前。
荷官開始發牌,每發一張,現場的氣氛就更緊張一分。
戰斯爵把寧熙拉倒懷裏坐下:“我一直相信你是我的幸運女神,可以給我帶來好運。”
寧熙手心裏都冒出了冷汗,開玩笑道:“如果你輸了變成窮光蛋,我就和爸爸說,一腳踹了你。”
“老婆,你太無情了。”
“有情不能當飯吃。”寧熙笑眯眯地說:“所以,老公加把勁!”
馬致遠聽著兩人打情罵俏,牙關緊緊咬著。
他的牌麵現在是黑桃,J/K,戰斯爵隻有黑桃9,梅花10。
前麵兩張牌都是馬致遠牌麵大,他選擇繼續賭下去,指節微微曲著,輕叩著桌麵:“侄女婿,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
【重要提醒】
怕輸的連老婆都冇了,現在退出,隻需要把你一半資產讓給我。”
戰斯爵薄唇輕扯:“我的字典裏冇有半途而廢這個詞,既然大家都鐵了心賭到底,一起開吧。”
荷官見雙方都同意,便直接將五張發滿。
戰斯爵和馬致遠同時翻開,馬致遠竟有三張J!
寧熙看得心驚膽顫......
戰斯爵該不會是要輸了吧?
果真,戰斯爵翻出來是一把爛牌,別說同花,就連一個對子都冇有!
“哈哈......”馬致遠贏瞭如此豪賭,心情可想而知:“侄女婿,承讓了,我會用你的資產為F國的人民造福的。”
戰斯爵麵前的資產轉讓協議當即在律師的見證下送到了馬致遠麵前。
馬致遠的笑容咧開,心腹也格外驚喜。
寧熙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真的就這麽一把輸光了?
“我去下洗手間。”戰斯爵一臉的生無可戀,起身去了洗手間。
馬致遠麵對落單的寧熙,若有若無地挑釁:“如果能早一點和侄女婿賭這一局,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不至於為了區區幾百萬美金,把自己害進監獄。”
很快,戰斯爵從洗手間出來。
他似洗了把臉,額角有細碎的汗珠沿著剛毅的臉線往下滑。
西裝的鈕釦被解開了幾顆,雙眸赤紅,少了剛來時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頹靡和不甘。
寧熙被戰斯爵這副表情嚇了一跳。
下一瞬,就聽他對馬致遠說:“馬副總統,我想和你再來一局。”
馬致遠指腹摩挲著剛到手的資產轉讓書,饒有興致地挑眉:“哦?你現在一無所有了,拿什麽跟我再賭?”
“這一局,我賭命。”戰斯爵直勾勾地盯著馬致遠。
寧熙猛地瞠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是她幻聽了,還是他冇說明白?
賭命?
輸了錢,又來賭命?
馬致遠眉心突突地跳了跳:“你的命?你現在失去了錢財,剩下的依仗不過是總統女婿這個名號,說得好聽是太子爺,說的難聽,便是賤命一條,和我賭命,是否太不公平了?”
“那你想如何?”
馬致遠的視線幽幽地落在寧熙身上。
“自然是加重籌碼,總統的女兒和女婿算在一起跟我賭,尚且還有一博之力。”
潛台詞很明顯,是要戰斯爵和寧熙兩條命當籌碼!
戰斯爵赤紅的眼底浮現幾縷糾結複雜之意......
寧熙心跳不由怦然加速,有種快要躍出體外的窒息感。
“我不同......”
“好,我答應你,我和寧熙的命綁在一起,跟你賭!”男人低沉瘋狂的嗓音蓋住了寧熙的聲音,直接答應了馬致遠的要求。
刺眼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灑進遊輪包間,寧熙驚得眸子圓睜。
要從他懷裏起來,腰肢卻被他緊緊地箍著,還若輕若重地捏了一把,動彈不得......
寧熙身體微僵,扭頭衝著馬致遠哭訴,說什麽都不肯和戰斯爵綁在一起賭命。
馬致遠暗自在心中冷笑,不聞不問,徑直讓律師草擬了生死賭局。
戰斯爵捏著寧熙的手指在上麵摁了手印。
寧熙見狀哭鬨不止,捶打著戰斯爵的胸口,委屈地大喊:“戰斯爵,你這個負心漢!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已經把錢都輸光了,還想我再跟你麽?”
說完,她想跑下賭船,門口兩個保鏢身形一晃,攔住了她。
寧熙被迫又回到了戰斯爵身邊,抽抽噎噎的。
戰斯爵嗬斥了一句閉嘴,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把手槍,壓在牌桌上!
砰咚一聲,聲音不重卻讓人心生恐慌。
寧熙像被嚇到了,雙肩顫抖了下,默默的閉上了嘴。
荷官開始發牌,第一張牌分別擱在了彼此的麵前,依舊是馬致遠的牌麵更大。
馬致遠似已能看到贏下賭局,替兒子報仇的畫麵了......
五張牌各自到手。
馬致遠和戰斯爵同時一張張翻開底牌,馬致遠有三張Q,眉心跳動著驚喜之色,戰斯爵的牌麵已亂,不可能有四張一樣的,簡而言之,隻要他不是同花,這一局又是自己贏定了!
他就賭,戰斯爵冇那麽走運,拿不到同花......
然而出乎馬致遠的預料,當戰斯爵最後一張牌翻開時,剛好是最小的同花!
“馬副總統,好像你輸了?”戰斯爵略一挑眉,淡漠的吐出一句。
馬致遠懊惱地皺著眉,該死,他上當了!
從一開始就是戰斯爵給他的**局,故意讓他放鬆戒備,再來賭命......
馬致遠立刻給心腹使了一個眼色,他身形一閃,率先拿起了牌桌上的手槍,對準了寧熙扣動扳機,就在同時,戰斯爵伸手將寧熙拽進懷
【重要提醒】
裏,往自己身後一藏......
砰!
槍響了,血腥味瞬間綻開。
【重要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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