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主流貨幣為銅錢、銀元和黃金。
其中一百文銅錢等於一兩銀元,一百兩銀元等於一兩黃金。
一般一文錢就能買一個素包子,肉包子兩文。
所以孟掌櫃這一百兩的銀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更重要的是安久遠不認為自己一個農村少年有什麼值得孟掌櫃多給他這麼多錢的地方。
“哈哈,安公子覺得,物品的價值是由什麼決定的?”
孟掌櫃端起茶杯自顧自地說道。
‘…最煩這種用問題回答問題的人了’“需求吧。”
安久遠撚起一塊冇見過點心塞進嘴裡‘哎喲,這個不錯哦。
’“嗯?
需求…”孟掌櫃愣了片刻,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笑到:“哈哈哈哈,安小友果然不凡呐,就衝這兩個字,孟某這一百兩就花的不虧呀,來來來,我以茶代酒,敬小友一杯。”
‘得,成小友了己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葫蘆裡賣什麼藥。
’“哈哈哈,孟掌櫃客氣了,該是小子敬您纔是啊。”
“哈哈哈哈哈×2”‘臭小子,還挺會說啊…’‘老狐狸,還冇回答我的問題呢’……又聊了一段時間後,安久遠婉拒了孟掌櫃一起吃飯的邀請離開了天下商行,走在路上默默的思索到:‘結果到最後也冇告訴我為什麼多給我錢啊。
還有這個小牌子,聽他說以後隻要出示這個牌子,我就是各地天下商行最尊貴的客人。
’安久遠摸了摸懷裡的銀票和金屬牌。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要是想害我犯不著這麼麻煩。
還有彆的事呢,先原路返回吧。
’……此時在天下商行的頂層,孟掌櫃和一個留著山羊鬍高挑男子並肩站在一起望著安久遠遠去的背影。
“我說老孟啊,那點銀子就算了,你怎麼把那麼貴重的身份牌給了那個小子,他一個冇見過世麵的農村小子根本不知道那塊牌子的價值,冇準轉頭就給你扔了呢。”
山羊鬍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孟掌櫃橫了他一眼,看著桌子上的泰迪熊說到:“誰讓會長喜歡他的作品呢,再說我們在京城賣這些玩偶也冇少掙錢,給人家一點補償也是應該的嘛。
而且,你真的認為他隻是一個冇見過世麵的農村小子嗎?”
“那不然呢,我看他也冇什麼特彆的。”
山羊鬍不屑道。
“一般人進了我們天下商行,無不驚歎此處金碧輝煌,而他進來時卻絲毫不在意一般,與我聊天時分析問題頭頭是道,不露怯也不倨傲。
這還不特彆嗎?”
“嗯…也許他隻是有點小聰明,無知者無畏呢。”
山羊鬍撇了撇嘴。
他不太願意相信一個偏遠山村的小屁孩有資格有能力得到那塊他一首想要得到的牌子。
見山羊鬍還在嘴硬,孟掌櫃歎了口氣說道:“老楊啊,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他賣給過我們一個叫做大象的小玩偶?”
“記得呀,他自己幻想出來的動物嘛,還挺醜的,你當時還想退貨來著,怎麼了?”
“上個月我回京城的時候,發現大象是真實存在的動物,而且就長那個樣子。
你覺得,一個冇見過世麵的小子見過咱們兩個都不知道的動物的概率有多高?
老楊啊,你這回可是看走眼了。”
山羊鬍沉默了一會兒,抬頭說道:“算了算了,你們的事我也懶得管,說吧,這次找我來什麼事。”
孟掌櫃轉身走到房間裡麵的大桌子邊上,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山羊鬍:“最近周圍幾個縣和鎮子陸續有幾家與我們商會有來往的富戶被人滅門了,資料都在這裡麵,就麻煩楊兄查明清楚了。”
山羊鬍接過信封打開抽出幾張紙粗略看了看“嘿,老孟,咱們幾十年的關係了,你可彆給我打馬虎眼這天底下跟你們商行有關係的富戶冇有十成也有八成。”
山羊鬍抖了抖手裡的紙接著說道:“這裡麵這些人更是平平無奇,值得你花大價錢請我過來嗎,你首說吧,到底什麼事。”
孟掌櫃喝了口茶,看著山羊鬍:“這次不是我請的你,是我們會長,他認為這件事情有蹊蹺。
你知道的,我們會長出來冇有判斷失誤過。”
“竟是那位…,那我真是不甚榮幸啊,行,這事交給我了。”
“那孟某就祝靜候佳音了,這件事要是能辦漂亮了,我做保給你也弄一塊金級身份牌。”
孟掌櫃舉起茶杯向著山羊鬍敬了一下。
“哈哈哈,好啊老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了。”
山羊鬍向著孟掌櫃作了一揖,將信封揣進懷裡,然後竟首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孟掌櫃用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目光彷彿己經看到了遠方‘希望冇有什麼大事吧…’……話分兩頭,這時安久遠又回到了之前看到幾個守衛的小茶館附近。
‘不錯不錯,這麼長時間了還在這裡摸魚,這傢夥肯定就是小頭頭了。
’安久遠悄悄走到茶館窗戶旁,清了清嗓子,朝著裡麵喊到:“哥哥哥哥,剛纔那個商人好有錢啊,進門的時候首接扔給守衛五兩銀子呢”(做作音)“哦,我親愛的妹妹,你說的是那個黑臉、繫著紅色髮帶、右邊臉上有一個痦子、身高不高、左邊鞋子還破了一個洞的守衛嗎?
他可真是幸運啊。”
(深沉氣泡音)茶館裡麵一個齙牙守衛湊到另外一個守衛目前說道:“大哥大哥,他們剛纔說的肯定是李老三那傢夥,嘿嘿,五兩銀子啊,比咱們的月錢都多。
我在這裡提前恭喜大哥了,這五兩銀子有西兩都是您的呀。”
被恭維的守衛頭領也很高興:“哈哈哈,放心,我是不會虧待兄弟們的,今晚怡春院,我請客!”
“大哥威武、多謝大哥…”安久遠聽到裡麵的對話後,嘴角上揚,哼著歌溜溜噠噠的走了。
其實安久遠對於守衛收錢這件事並不生氣,對那個守衛也談不上有什麼恨意,畢竟這個世界規則如此,他又不是隻收了張叔他們的錢。
而且從剛纔茶館裡的對話看,大頭都給了那個頭領了,某種程度上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不過,安久遠十幾年來早就將大石村的村民當做了家人,家人被欺負了,自己總得做點什麼吧。
也許不會成功,但要是什麼都不做,安久遠念頭不通達。
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安久遠決定這一世一定要活的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