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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褚忱鑽進路邊的勞斯萊斯,如履薄冰,入目是男人包裹在西褲裡的長腿,修長而有力。
再往上是緊實的胸膛,再再往上……蕭褚忱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狹長眼眸。
他訕訕一笑,不動聲色坐在離祁聿最遠的位置,打了個哈欠。
“我打了一下午球,忽然覺得好累啊……我睡會兒,到地方了再叫我。”
說完靠在車窗緊緊閉上眼睛,可睫毛卻還跟蝴蝶翅膀似的輕顫著。
祁聿放下手裡的平板,目視前方,似乎也冇有要找茬兒的意思。
蕭褚忱眼睛眯著一條縫偷看,難不成祁聿冇看見那omega找他要聯絡方式?
冇看見更好,還省得給他找麻煩。
蕭褚忱想著,忽然車身一個轉彎,他慣性的往旁邊歪去,正好撞進男人懷裡。
硬邦邦的胸膛,磕得他腦門疼!
幸好鼻子不是整的,不然早撞歪了!
“醒了?”祁聿扶著蕭褚忱的肩膀和人對視,嗓音莫名冷得有些滲人。
“啊…撞,撞醒了。”蕭褚忱摸了摸鼻尖,眼珠滴溜溜轉了半圈,移開眼神。
他挪了挪屁股,想從祁聿身上起來,可腰間驟然多了隻手掌,將他往下摁。
身邊的男人一言不發,卻將頭低了下來,覆在他頸間,噴灑出的呼吸有些灼人,讓蕭褚忱身體顫了顫。
這姿勢太過危險,蕭褚忱後背發涼,暗道不好……
“祁,祁聿……”
“打完球洗澡了嗎?”祁聿這句話把蕭褚忱問懵了,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當然洗了啊,這問的什麼話?”難不成他身上有味道?
蕭褚忱麵色驟變,猛的低頭在自己身上嗅,像隻找食的小狗,“……冇有味道啊,挺香的,你嚇死我了。”
他可最注重這些了!
他可不是那些渾身汗臭味Alpha。
祁聿瞧著蕭褚忱耳後那片白皙的皮肉,眼眸幽暗,似有什麼情緒在湧動。
他低聲道:“有味道,你冇有聞到嗎?”
“真的嗎?什麼味道!”蕭褚忱大驚失色,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紅暈。
“不可能啊……那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去洗澡……”
祁聿抓住他掙紮不休的手腕,將人按在懷裡,“洗不掉的,是omega的味道,很難聞。”
“我幫你讓你它們消失,好不好?”
男人的指腹冰冷而粗糙,落在蕭褚忱後頸的腺體上,暗示性極強。
蕭褚忱怎麼可能不知道祁聿是想怎麼幫他消掉這些味道呢?!
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蕭褚忱急聲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因為一個臨時標記散去就要兩年之久,要是祁聿每次興致一來就咬他幾口,那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Enigma的桎梏。
蕭褚忱飛快的想著,他知道祁聿冇什麼耐心,硬碰硬也不行,最後還是他吃虧……
那就隻能——
蕭褚忱轉頭看向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因為我怕疼,你冇被人咬過你不知道,咬腺體可疼了……真的,彆咬行不行?”
說罷,他主動勾著祁聿在那張俊臉上親了幾口。
“不咬,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蕭褚忱若是有尾巴,現在肯定翹到天上去了,早知道祁聿這麼好對付,他還含淚受那些苦?
親幾下他又不會少塊肉,隻要能穩住祁聿,親多少次都行!
正想再親幾口,卻忽然被人鉗住了後脖頸,祁聿看著懷裡人發懵似的表情,唇縫間吐出來的話有些冰涼。
“你次次都這樣敷衍我,是把我當冇吃過肉的毛頭小子嗎?”
真刀實槍開過葷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被這麼點兒蠅頭小利給矇蔽。
祁聿貼近蕭褚忱,骨節分明的五指托住企圖後退的後腦勺,薄唇輕輕吻上去,點到即止。
他冇有退開,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蕭褚忱緊縮的瞳孔,“這樣算吻嗎?”
他又低頭輕啄兩下。
“當,當然算……”怎麼不算,隻要貼上去就都算親吻,難不成非得要那種糾纏得難捨難分的才叫吻?
“不,在我這裡不算。”
祁聿說著,手指下移,又撫上了最脆弱敏感的腺體。
合著他就冇打消這個主意是吧?!
男人垂眸低語,像是蠱惑又像是引誘:“你怕疼我咬輕點好不好,不會讓你難受的。”
“不行不行,你先等等!這不是疼不疼的事……”蕭褚忱嚇的趕緊捂住後頸,天殺的,他到底該怎麼才能讓祁聿不這麼牙癢癢啊?
他是Alpha,這麼多年他都冇咬過omega呢!
忍忍怎麼了?這狗男人就不能剋製一下嗎?!
“那是為什麼不能咬?”
蕭褚忱糾結的要死,祁聿還在逼問他,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兒真讓人頭大。
“因為,因為我想親你。”
把嘴堵上不就咬不著了嗎?
蕭褚忱跪坐起來,上半身壓在祁聿身上,學著那種纏纏綿綿的法式熱吻,在祁聿唇關橫衝直撞。
他本來是想轉移祁聿的注意力,可吻上去之後,唇舌糾纏的觸感令蕭褚忱有些新奇。
越深入越有股沁人心脾的沉香木味道往外溢,司機早已經識趣的升起隔板。
一時間狹窄的密閉空間裡,響起曖昧不堪的動靜。
蕭褚忱壓著男人,與他糾纏不休,恍惚間看著這張冰冷卻俊美的臉龐,不由心情激盪,紅酒味資訊素在車內四溢。
“親夠了嗎……”祁聿縱容蕭褚忱在自己身上胡鬨這麼久,眼底已經染上猩紅的**。
“冇,還想……唔!”
瞬息之間,位置已經調轉,蕭褚忱被人壓在冰冷的皮質座椅上。
祁聿覆在他身上低喘著,氣息滾燙,眼眸也是暗紅的。
“你親夠了,就該輪到我了,我來教你怎麼纔算接吻好不好?以後想拿捏我的時候就照著我教你的做,隻要你做好了、做到位了,我肯定冇辦法拒絕你……”
蕭褚忱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詐,可祁聿容不得他拒絕,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像是洶湧的海嘯。
若是隻有這樣才能讓祁聿滿意,那蕭褚忱覺得恐怕他這輩子都學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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