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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igma……Enigma……
蕭褚忱躲回自己的公寓,滿腦子卻還迴盪著祁聿的話,他把手機拿出來,想打字卻手抖的不行。
Enigma到底是什麼?
莫約十分鐘後,手機砸落在地上,蕭褚忱抱住自己的腦袋,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為什麼會有Enigma的存在?他從來都冇有聽說過……
祁聿為什麼會是Enigma?!
那他該怎麼辦呢?
這些問題盤旋在腦海裡,可蕭褚忱整個人都處在極其茫然的狀態,他雙眸紅腫,無神又渙散。
祁聿真的標記了他,那天晚上就標記了他,怪不得……怪不得祁聿信誓旦旦說他會去求他。
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不要變成omega……”絕對不要!
蕭褚忱想到什麼,猛的振作起來,他要清洗標記,隻要把標記洗掉,他就可以恢複自由,就可以迴歸正常。
他是Alpha,他纔不要被祁聿變成這副不倫不類的模樣。
可清洗標記該找誰呢?
誰會對Enigma有一知半解呢,這世界上的大部分都和他一樣,甚至從來都冇有聽到過Enigma這個詞。
更不用提怎麼清洗Enigma的標記了。
就在這時,蕭褚忱的手機彈出來一條訊息。
白叢:這些天還好嗎?
白叢的出現讓蕭褚忱感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連忙把手機捧起來。
對,白醫生……說不定白醫生可以幫他!
情況緊急,蕭褚忱直接撥通了過去,他甚至完全冇有懷疑白叢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訊息詢問他。
為什麼前幾天不問呢?
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因為一切都是祁聿授意的,蕭褚忱的所有的舉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喂,白醫生……”蕭褚忱唇瓣發抖,他捧著手機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混亂的呼吸聲通過聽筒傳到白叢那邊。
“深呼吸,你先冷靜一下。”
白叢永遠平靜淡然的聲音讓蕭褚忱找回絲絲理智,房間裡很暗,他縮在牆角抱緊腦袋,開口時鼻音濃重。
“白醫生,你幫幫我……”
“你知道Enigma嗎?”
白叢能聽出來蕭褚忱現在的狀態很差,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他並不想這樣欺瞞蕭褚忱,這會讓他產生負罪感,可現在坦白對於蕭褚忱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白叢很少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他無聲歎了口氣,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擰了擰自己的眉心。
“我知道。”
蕭褚忱幾乎激動的蹦起來,白叢現在就是他的拯救神:“白醫生……白醫生,他是Enigma!咬我的那個人是Enigma……”
“他標記了我,他是Enigma……隻有你能幫我了!”
蕭褚忱語無倫次,直到現在他才慌張的落下淚,豆大的水珠滾燙滾燙。
“我要清洗標記……我不想變成omega!”
果然,和祁聿預料的一樣。
白叢也不想充當這樣的角色,可他冇有辦法,他隻能闡述事實:“很抱歉,我冇有辦法幫你。”
蕭褚忱哽咽道:“為、為什麼?!很貴嗎?我有錢……”
“不是錢的問題,”白叢輕聲說道:“是Enigma的標記無法清洗,無論是臨時標記還是永久標記。”
“他對你永久標記了嗎?”
無法清洗……
聽到這個訊息,蕭褚忱像是魂兒都被抽了出去,他木木的回答白叢的話:“我……我不知道,應該冇有。”
永久標記是要體內成結的。
“Enigma的臨時標記和Alpha不同,Enigma隻需要對Alpha進行一次臨時標記,就可以促使Alpha完成初步轉化,這種臨時標記的淡化時間一般有半年之久,不過具體還是取決於Enigma的等級。”
意思就是,如果Enigma的等級強大,那臨時標記淡化的時間會更長。
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兩年。
蕭褚忱崩潰的掛斷電話,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祁聿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腦海裡思緒萬千,全都混亂的糾纏在一起,蕭褚忱把頭埋進雙臂間,卻忽然嗅到自己身上有屬於祁聿的沉香木資訊素。
像是引著炮仗的火星,蕭褚忱情緒瞬間失控,他鑽進浴室不管不顧的要洗掉身上的味道。
但水怎麼可能衝得淡資訊素呢?
他是Alpha,他很瞭解這個道理,他隻是……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來,蕭褚忱用力搓洗著後頸,因為祁聿就是咬了他這裡,腺體裡還留存著Enigma的資訊素。
可越搓洗蕭褚忱越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變化,他雙腿發軟扶住牆麵,淩亂的喘息著。
隻有omega的腺體纔會這樣敏感,稍微碰一下身體就軟了下去。
水還是冷水,可蕭褚忱的身體開始發熱了。
你的發情期還冇有過去……腦海裡迴響著離開前祁聿對他說的話。
蕭褚忱咬緊牙關,強撐:“我是Alpha,我是Alpha……”
我是Alpha,可我這麼渴望祁聿的資訊素,我還能稱自己是Alpha嗎?
蕭褚忱咬得手臂血肉淋漓,縮在浴缸裡無聲啜泣著,他睫毛上掛滿了水珠,臉色濕潤而緋紅。
發情期確實還冇有結束,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在蠶食著蕭褚忱的理智……
終於,他從浴缸裡猛的站了起來,渾身還濕漉漉的淌著水,蕭褚忱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
他要,祁聿……
剛從這棟彆墅逃離了出來,如今蕭褚忱又主動把自己送上門去。
他用力的拍打著大門,動作焦躁而急切。
哢嚓,門緩緩打開,祁聿站在玄關處,他甚至還穿著那套衣服,好像就在這裡等著蕭褚忱回來。
蕭褚忱猛的撲進男人懷裡,如果說祁聿的冷調沉香木資訊素是大海,那麼他就是海裡的魚。
離開祁聿的這段時間,他無法呼吸,無論他怎麼想掙脫束縛,可他還是在擱淺窒息之前趕了回來。
他主動投入大海的懷抱。
“祁聿,祁聿……”蕭褚忱用力的抱緊男人的脖頸,把頭埋進頸窩,急切而又熱烈的呼吸著。
“你身上都是濕的。”
祁聿說著,卻冇有推開他。
就這樣維持著擁抱了很久,直到祁聿察覺到肩膀上傳來濕意,蕭褚忱的身體剋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祁聿……”他喊著,聲音裡夾雜著崩潰的哭腔,淚眼朦朧的看著祁聿:“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我、我不想變成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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