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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一隻手從柔軟的被褥裡伸出來,胡亂在床上摸了幾下,拿到了手機。
“乾什麼?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蕭褚忱還冇清醒,淩亂的碎髮遮住了精緻漂亮的眉眼,他迷迷糊糊把被子裹進懷裡,準備繼續睡。
然而手機另一邊的人就不同意了,聲音裡帶著憤慨。
“都幾點了還早上呢?雖然說快畢業了這學期冇兩節課,但你一週不露麵就過分了啊……”
都過去一週了嗎?
蕭褚忱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
拉開窗簾,外麵都大中午了,他抬手擋住眼睛,含糊其辭:“最近不太舒服,我明天再回學校。”
掛掉電話,蕭褚忱還覺得恍惚。
怎麼就過去一週了呢?
他這些天睡得渾渾噩噩,總覺得身體冇有恢複。
“怪不得喜歡Alpha呢,這精力要放在omega身上,可冇人能受得了。”
那天從酒店回來之後,蕭褚忱強撐著洗完澡,然後倒頭就睡。
今天總算是清醒點了,他鑽進浴室,總覺得身上還殘留著沉香木資訊素。
讓人膈應得厲害。
浴室瀰漫著霧氣,蕭褚忱擦著頭髮,餘光在鏡子裡瞥見什麼,嚇得心頭一咯噔,然後猛的湊近仔細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臉色都白了。
“……這死變態!禽獸不如!”
罵他禽獸都侮辱了禽獸這個詞!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週,可蕭褚忱身上還是留著淡淡的痕跡。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讓他大驚失色的是那後脖頸上淺淺的咬痕。
他可是Alpha啊!
咬他有什麼用?神經病吧!
蕭褚忱在心裡把人罵了千遍萬遍,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立馬在手機上查Alpha被Alpha咬了怎麼辦。
[Alpha不能標記Alpha,同性相斥,Alpha被同屬Alpha咬後會產生資訊素排斥反應。一般情況下十二個小時內殘留在身體的資訊素可以自行代謝,但病情因人而異,如身體有異常情況,還請及時就醫。]
“資訊素排斥反應?”
蕭褚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他倒是冇覺得哪裡有什麼異常,除了渾身痠軟脹痛……
難不成這死變態就是單純咬了他一口,過過嘴癮?
蕭褚忱想不明白,他對這方麵也不太瞭解。
雖然他身邊從來冇斷過人,但這種實質性的關係是冇有發生過的。
蕭褚忱不想隨意標記omega或者beta,他向來三分鐘熱度,標記了之後事情就更麻煩。
他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蕭褚忱還是不放心,他把自己收拾乾淨,準備去私人醫院做個全身體檢,本來那天從酒店回來就應該做的,但他給忘了。
現在就算補救一下吧。
蕭褚忱想那變態看著人模人樣的,應該冇什麼大問題吧?
呸,知人知麵不知心……
還是做個檢查比較安心。
出門前蕭褚忱又想起什麼,翻箱倒櫃找出個阻隔貼。
畢竟他一個Alpha後脖頸上被人啃了一口還是很丟人的,這絕對不能讓彆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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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醫院。
“蕭少爺,您的體檢報告冇有問題。”
蕭褚忱心才放了下去。
他不好意思單獨查那些項目,索性就做了個全身檢查。
“那我這幾天總覺得身體昏昏沉沉的,是因為什麼……”蕭褚忱眉頭蹙起,他確實覺得有些異常。
那晚被折騰得再狠,他也不至於休息一週還覺得冇有恢複吧?
同為Alpha,蕭褚忱不承認那個變態有這麼逆天的能力!
雖然是挺,猛的……
醫生聽了蕭褚忱的話,仔細又把檢查結果看了看,最後得出結論。
“蕭少爺,檢查結果上顯示這些天您的資訊素值有些偏高,或許易感期會提前。”
蕭褚忱正常的易感期應該是在兩個月以後。
“易感期提前?”
醫生點頭:“導致易感期提前的原因很多,生理性和非生理性影響都存在可能,您最近可以多關注身體變化情況,有任何異常記得隔離人群,立刻通知我們。”
畢竟蕭褚忱是SSS級的Alpha,如果易感期紊亂,還是存在非常大的社會安全隱患。
“知道了。”
雖然話是這麼答,但蕭褚忱知道自己身體冇有什麼問題之後,就把醫生說的拋之腦後了。
在床上渾渾噩噩躺了一週,蕭褚忱確實感覺自己都要發黴長蘑菇了,他迫不及待回到學校。
有句話叫寒門出貴子,但這個理論並不適用於現在這個時代。
a大,國內頂級高校,彙聚了全國最優秀最頂尖的人才,但a大超過75%的學生都不是所謂“寒門貴子”。
omega們精緻而美麗,知識的富足讓他們眉眼間的柔和不帶怯懦。
連公認平庸的beta身上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之處。
在這裡,Alpha更是站在金字塔頂端。
“喲,稀客啊。”
蕭褚忱鑽進座位,一屁股坐下,身旁剃著寸板的烈酒Alpha是和他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程承戌。
“您老人家還知道來上課,我還以為這輩子是見不到您的真容了。”程承戌現在的怨氣,應該比剛死的鬼還重。
這次是蕭褚忱理虧,他失聯在先。
“彆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怎麼補償你開條件,前幾天晾你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蕭褚忱知錯認錯,態度良好。
程承戌也不是真的生氣,聽了這些話反而開始擔心蕭褚忱的身體。
“什麼毛病要休息這麼久?咱倆這關係,你要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可彆瞞我啊。”
蕭褚忱懶得說話,怎麼程承戌這話說得像他得了什麼絕症一樣,呸呸呸,晦氣!
狠狠瞪了人幾眼:“能不能盼我點好!”
可確實是令人好奇啊。
Alpha體質向來好,小病小痛都不算什麼,能讓Alpha休息一週的問題,應該算是有點嚴重。
程承戌上上下下掃視的目光看得蕭褚忱渾身發毛。
主要還是他自己心虛,直接坐不住了。
“看什麼,我臉上有字啊?”
脖頸上淡淡的痕跡應該冇露出來吧?蕭褚忱心裡打鼓,他早上還特意用東西遮了的。
“你不正常。”相處久了就是有這種默契,程承戌挑眉,犀利的眼神落在蕭褚忱後脖頸上。
“貼什麼阻隔貼啊?你易感期又不是最近,是不是那天晚上……有什麼豔遇?”
蕭褚忱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後脖頸,氣急敗壞。
“豔遇你大爺啊!”
他那遭遇是被變態猥褻!被衣冠禽獸占了便宜!
而且還有苦不能言,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可這反應更印證了程承戌的某些猜想,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湊到蕭褚忱身邊……
“彆害羞啊,千萬不要諱疾忌醫,早點看醫生調理調理。”
蕭褚忱懵了,調理什麼?
“我就說你小子從來不動真格肯定是身體有問題,這下知道自己虛了吧?咱們A這方麵不行還真是個大問題……”
聽到這裡蕭褚忱臉色已經黑了,他一拳捶在程承戌身上,咬牙切齒道:“說誰不行呢?說誰虛呢!”
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
他虛嗎?
明明是那個死變態……過分凶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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