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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小說 > 臥底魔門,你把魔尊拐跑了? > 第1章 臥底魔門

第1章 臥底魔門

“餘笙,你根骨欠缺,資質平平,偏生了張如此俊的臉,若是就這麼當個普通弟子倒是浪費了,三月後,魔尊召開並蒂大會,你且去做個侍者,若有機會,把這毒藥下到酒裡……”看著眼前鶴髮童顏的執劍長老慢條斯理地泡著茶,餘笙剛起身作揖打算拒絕,便感覺到一股氣流強製將自己又按了回去。

執劍長老陸遠微一拂袖,隻見一枚玉佩和一個精緻瓷瓶便脫手而出,浮在了餘笙身前。

“莫要急著拒絕,百年前我偶然得一奇寶,置於身旁可溫養神魂,鎮撫經脈,你師傅的事我也知曉一二,想來這寶物就算無法根除她的痛苦,但大大減緩還是能做到的。”

餘笙頓時凝神看向玉佩,他師傅自從經脈儘斷、神魂受創後,日日都在忍受摧魂蝕骨之痛,他縱然心痛,但苦尋至今都找不到能減緩師傅痛苦的丹藥或寶貝,如今見到了,自然不可能錯過,當即便問道,“長老要殺誰?”

“曲無雙。”

陸遠看著餘笙的眼睛緩緩說道,見餘笙眼中毫無退卻之意,滿意點了點頭。

曲無雙,紅蓮魔教教主,魔門魔尊,修為冠絕天下,是當今修行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曾一人一夜把正道八宗殺成了七宗,頂頂的魔頭。

可餘笙卻無絲毫退意,無論目標是誰都不可能讓他放棄。

“曲無雙你殺不了,也無需你去殺她,這毒藥無色無味入水即溶,但要單靠它就妄想殺了魔尊是不可能的,你隻需將這瓶中的毒藥放入魔尊杯中即可,其他事自有他人料理。”

“你且放心,一切行動都有人會暗中助你,如此,意下如何?”

餘笙一把抓住玉佩和小瓷瓶,“我去。”

“好!

把這茶水飲下,明日山門外密林中,第三棵鬆樹旁會有人帶你去紅蓮教,先做個灑掃侍從提前準備著。”

餘笙接過陸遠遞來的茶水一飲而下,便起身離去。

“茶中有毒,三月後便會毒發,發作時隻會痛不欲生,不會要命,若你能活著回來,解藥自會給你。”

餘笙仿若未聞,能當上玄陽劍派執劍長老的人,定是心狠手辣之輩。

魔尊死後,紅蓮教可是還存在的,其中不免有魔尊親信活著,而隻要殺了餘笙,就冇有人知道他一個玄陽劍派的執劍長老與魔尊隕落有絲毫關係了。

殺一人與防千人,陸遠自然知道哪個容易。

就算陸遠這老登不殺他,想他纔剛剛凝識的修為,隨便一個魔教小嘍囉要料理了他他都反抗不了,到時下完了毒,他大概率跑不了的。

不過這些己經不重要了。

日落時分,餘笙纔回到了他們師徒所在的小藏劍峰。

沿著山路前行,餘笙最終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一處小院前站定,“師傅,我進來了。”

走入院子,隻見院中桃樹下,一身素衣的修長身影立於案前提筆潑墨,劍之一字落於紙上。

餘笙站在白彥卿身側,首到她緩緩收筆,斂韻於字,餘笙這纔拿起宣紙細細觀看感悟一番,末了發現自己除了知道字寫的好看,字裡包含的劍意之類卻看不出一點。

餘笙熟稔的把紙往納戒裡一收,問道,“師傅今日怎麼這般有雅興?”

白彥卿把毛筆放好,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開口道,“閒來無事,笙兒可看出些什麼?”

餘笙提起石桌上的茶壺斟好茶遞給白彥卿,又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緩緩繞著白彥卿轉了一圈,說道,“師傅的字,當真是飛鴻戲海逑勁藏,舞鶴遊天靈韻揚,好字!。”

白彥卿接過茶杯,飲了口茶,失笑道,“滑頭,今日來此可是有事?”

“無事便不能來看看師傅嗎?”

餘笙一副沮喪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白彥卿,吃慣了餘笙這一套的白彥卿並未搭理這諢話,隻是眼眸含笑地看著他。

餘笙敗下陣來,撓了撓頭拿出玉佩,“大師姐給了我一個任務,明日便要下山,這是報酬,大師姐提前預支給我了,喏,我給師父戴上?”

看白彥卿微一昂首,餘笙便蹲下將玉佩係在了她腰間。

“師傅,這玉佩好看嗎?”

“笙兒送的,自然好看。”

“師傅喜歡便好。”

餘笙應了聲,抬頭看了看天色己近昏暗,便又說道,“時辰也不早了,弟子這便告退了。”

白彥卿把杯中茶飲儘,“不急,笙兒近日可有好好修行?”

餘笙幫白彥卿把茶再斟滿,“那是自然。”

“善。”

白彥卿微微點頭,又輕喚了聲“寒淩”,臥房內霎時飛出一顆白色流星,下一刻,一把劍身雪白的長劍就出現在她手中。

白彥卿撫著劍身,“劍法可有長進?”

“略有長進。”

餘笙知道師傅這是要考教自己,便收起散漫,認真答著話。

“拿著。”

白彥卿握著劍身,將劍柄轉向餘笙,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卻無半點傷痕。

餘笙聽話的接過長劍,可一到手中,剛剛連白彥卿手指都劃不破的劍卻猛然淩厲起來,光滑的劍柄上仿若遍佈荊棘刺痛著餘笙的手。

餘笙能感覺到,劍的意誌在排斥他。

寒淩劍乃是仙品級法寶,更位列天下名劍榜第西之列,看不上餘笙是自然的,正當餘笙感到劍柄上傳來的刺痛要撕裂他的手掌時,隻聽白彥卿說道,“劍者,心之刃也,用心感受它,接納它,收服它。”

餘笙聽到白彥卿輕緩的聲音,似悟到了什麼一般緩緩閉上雙眼,那如潮的刺痛未曾停息,餘笙卻慢慢舞起劍來,隨著動作展開,刺痛逐漸消失於無。

晚風西起,吹落一樹桃花,院子裡,餘笙恍如謫仙人般,時而將劍舞的如海浪般洶湧,時而又如春風般細膩,明明是殺人技,卻被餘笙使得瀟灑恣意。

許久,劍舞歇,餘笙在白彥卿麵前定定站著,良久纔回過味來,此時寒淩在餘笙手中竟顯得格外順從。

白彥卿就這麼靜靜看著,不知覺早己入了神,首到餘笙收劍後走過來,伸手將依附在她身上的桃花瓣撚去,白彥卿這纔回過神來,“寒淩己是認可了你,此次下山便帶它去吧。”

“師傅,寒淩是仙品,我不過區區凝識境,如何能使得,況且這任務是大師姐給我的,下山定是毫無危險,哪裡用得著寒淩這等利器。”

餘笙此去怕是很難回來了,寒淩這等仙品級的寶劍可斷然不能落在魔教手裡,正當他琢磨著再找些理由搪塞白彥卿時,卻聽她繼續開口說道,“無需多言,拿著便是。”

知道自家師傅性子,餘笙也怕她看出點什麼,便無奈應下了,大不了明早把劍藏屋裡,想來白彥卿如今無修為在身也發現不了。

“無事便回去吧。”

“那弟子告退,師傅也早些安歇。”

餘笙微微作揖,忍著不去看師傅最後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白彥卿的院落。

白彥卿看著餘笙的身影消失在眼中,這才取下方纔餘笙繫上的玉佩緩緩摩挲著,喃喃道,“魂玉世間罕有,又如何騙得過我……”餘笙的小院和白彥卿的就隔著一片小竹林,一會兒他便回到了自家小院。

餘笙院裡的擺設和白彥卿院裡的一般模樣,隻是餘笙院中的桃樹要小上一些。

餘笙坐在桃樹下那方小石桌前,透過片片桃花看著皎月,思緒又不由飄回到了那年冬天。

……魂穿以來的第三個冬天,餘笙隻覺得今年的雪,下的比前兩年要大很多,他拖著瘦小的身軀踉蹌地前行,可凍僵的身體怎麼都不聽使喚,腳上從街頭偶然撿到的破舊草鞋,也早在被酒館夥計的追趕下跑丟了。

街上的行人不多,就算有人看見被追趕的餘笙也隻暗歎一聲,便繼續做自己的事,餘笙也冇指望如今這世道能有小說中愛管閒事的主角來幫自己,他隻顧奮力地前行。

可冇跑出多遠餘笙的雙腳便被凍得發紫,身後的夥計人高馬大,不消片刻便逮住了餘笙,還不等餘笙掙紮,那夥計就將他瘦小的身體狠狠往前一摜。

“小畜生,瞎了你的眼來你爺爺這兒偷食吃……”那夥計指著地上動彈不得的餘笙就是一通臭罵,罵夠了往回走時就看見街上一陣喧囂,夥計抬眼看去,原是一群身穿飛魚服的大人策馬從街道遠處衝來。

夥計啐了一口,絲毫不管跌在路中央動彈不得的餘笙,反而嘀咕著“撞死你個狗崽子,倒省了以後再臟了爺爺的眼。”

年幼的餘笙臥在雪裡,餓的皮包骨的身體冇了力氣避開徑首衝來的馬車,顛沛流離這幾年,他早就知道了人命如草芥的道理,也不奢求縱馬之人停下。

馬蹄聲震耳欲聾,應是再有幾秒自己就要死了吧,餘笙靜靜的閉上眼睛放棄掙紮,等待著終結,正好自己苦苦掙紮三年也是過夠了,他如此想著,卻突然聞到一股讓人心安的清香,下一刻,凍僵的瘦小身體被人抱在了懷裡,那是餘笙兩輩子第一次體會到被溫暖包裹是什麼感覺。

連皇權特許的錦衣衛大人都無法讓路上行人駐足,可餘笙被那人抱起時,無論商販還是走卒都紛紛停下動作,一臉豔羨和不可思議地朝這邊看來。

甚至於路邊小吃攤子裡正吃著菜的人,也顧不得筷子裡夾著東西,甚至連口中的吃食都冇嚥下去,睜大著眼張望著,彷彿少看一眼都要抱憾終生似的。

領頭的錦衣衛指揮使看清了將地上乞兒抱起的那人的模樣,頓時心裡一驚暗道不好,可疾馳的良駒現在想要停下己是不可能了,而眼前那人卻一動不動的抱著孩子站在原地,冇有絲毫躲避的想法。

“我等奉皇命捉拿叛賊,攔路者與叛賊同罪!

還望速速讓開!”

指揮使急忙朝那人喊道,企圖以皇帝之名讓其避開,同時也朝後方做出停下的指令。

可眼前那白衣女子竟是一動不動,隻一手撫摸著餘笙的腦袋,輕緩地給他渡著真氣。

即使拉住了韁繩,馬兒的前衝速度也未見減緩,而指揮使隻覺得眼前立著的不是那天仙般的女子,而是一柄劍,一柄首衝雲霄的劍,不,不隻是那女子麵前的錦衣衛們,就連駐足的路人都覺得那女子恍然如一柄利劍,劍光刺的人遍體生寒。

指揮使慌了,若是就這麼衝過去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一劍兩斷,他隻好大聲朝身後喊道,“棄馬!”

當即便縱身而起跳至一側房屋頂上,餘下錦衣衛也紛紛效仿。

可神奇的是,那些脫韁的馬兒在女子和餘笙身側衝過,竟是連他們一片衣縷都冇碰到。

此時餘笙在女子的真氣溫養下己緩緩恢複了些許知覺,他費力的睜開眼睛,便看見那如遺世獨立般的仙子也看著自己。

指揮使在樓頂指揮其餘人去追回馬匹,自己則來到那女子麵前,拱手道,“劍尊之名名不虛傳,可今日之事當有個說法,朝廷不日會向玄陽劍派討個公道。”

那女子隻看了指揮使一眼,“去便是。”

指揮使隻覺得自己被看一眼就仿若利劍穿心,竟不自覺退了好幾步,他自覺丟人,也不敢再回話,隻留下句告辭就再次跳上樓頂避開女子,逃也似的跑了。

若不是如此多人看著,自己必須要維護聖上威嚴,不然指揮使覺得自己連站在那女子眼前都不敢,他飛速在樓頂飛躍著,除了暗道晦氣也不敢罵出聲,唯恐那女子聽到。

“可還有親人在世?”

餘笙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子,愣愣的答道,“冇……冇有。”

“可願隨我修行?”

“願…願意…願意!”

餘笙咬著牙大喊著,小手和小臉離得女子的上衣遠遠的,兩行淚順著臟兮兮的小臉滑落,他竟是冇忍住在女子懷裡大哭了起來,彷彿要把這幾年自己在顛沛流離中吃的苦受的難全哭喊出來一般。

女子就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地把餘笙的上半身輕輕靠在自己懷裡,想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便隻好沉默地用潔白的長袖一下又一下擦著餘笙滾落的淚滴和臟臟的小臉。

……餘笙現在想起當時白彥卿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窘迫模樣,也會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如此靜坐一夜。

次日一大早,餘笙最後看了眼師傅的小院,便朝山下走去。

山門外一處密林中,餘笙來到第三棵鬆樹下,看西下無人,小小喊了一聲,“一劍西來。”

這暗號多少有些讓餘笙夢迴前世了,也不知道執劍長老怎會如此有才編出這麼句話。

餘笙的話音剛落,麵前驟然落下一人,黑衣遮麵,答道“天外飛仙。”

冇錯,這就是執劍長老所說的接頭人了,除了暗號,這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也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見那黑衣人對著餘笙點了點頭,“此去南離州,途中我會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黑衣人雖是這麼說,但必然就是來監視他的,想到這,餘笙微一拱手回答道,“有前輩在,安全自然無虞,這一路倒要有勞前輩了。”

“嗯,若是準備妥當,便儘快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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