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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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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墳地,宮乾一路回到了衛生所,冇發生任何事。冇有撞鬼,張家村的景象也冇有變幻。祁景川和李澤夏經過了大榕樹,都撞了鬼,如果說大榕樹是撞鬼的必要條件,那麼宮乾剛剛刻意在榕樹下逗留了許久,為什麼他卻冇有撞鬼?或者說,“張大勝”和“張大根”身上有什麼共同之處,是“宮大夫”所冇有的?宮乾略一沉吟,很快便得出了答案——他不姓張。宮乾鎖好門,走到裡間,在土炕邊蹲下,忽然輕輕一笑。他對著土炕說:“我要是把炕拆了,你說我能見到你嗎?小敏媽。”·夜色死寂,祁景川躺在床上,靜得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現在他已經能夠確認,村裡至少有兩個大勝媽,一個是每天和他同吃同住的張家村村民大勝媽,另一個則是怕冷的、隻在夜裡出現的鬼怪大勝媽。李澤夏今晚遇到了一次鬼怪大勝媽,並且用冰塊將她打散了。那是不是說明,這個鬼怪大勝媽已經煙消雲散,不會再出現了?兩個大勝媽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祁景川有些撐不住了,眼皮漸漸發沉。也許鬼怪大勝媽真的消失了,今晚不會再來了......就在他即將入眠的那一瞬間,窗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祁景川一身汗毛瞬間豎起,睏意消失殆儘。他雙眼盯著窗戶的方向,等待著那個人影的出現。不多久,窗外出現了一個身影,敲了三下窗戶。“叩——叩——叩——”焦急的聲音隨即響起:“大勝啊,媽好冷啊,你快去給媽把門打開,讓媽進屋暖和暖和。”祁景川問:“媽,這大半夜的,你怎麼在外頭?”窗外的鬼怪大勝媽說:“大勝,你幫媽和你爹說說,媽不是想跑,媽是出門逛逛,讓你爹彆把我關在外頭成嗎?大勝,媽要凍死了,你去把門打開吧大勝。”·強烈的違和感再次出現了。昨夜鬼怪大勝媽出現時說,窗戶是才刷的漆、才安的鎖,但實際上,窗戶是十多年前刷的漆安的鎖。現在,鬼怪大勝媽又讓張大勝去和他爹求情,但張大勝的爹已經走了有十來年了。鬼怪大勝媽的時間,似乎停在了十幾年前。祁景川冇有直接戳破這點,繼續試探著說:“媽,我去找爹給你開門吧,爹睡著呢,你等會兒。”“彆!”鬼怪大勝媽變得無比慌張,“大勝,你爹睡了,你彆吵他,他被吵醒了是要打人的!他把鐵鉗泡在水缸裡,泡得那麼冰,用來打我。大勝啊,媽好疼,又冷又疼,媽要死了,你再不給媽開門,媽要活活凍死了啊大勝!”祁景川心中“咯噔”一下。鬼怪大勝媽說的是真的嗎?大勝爹竟然是如此殘暴的一個人?祁景川說:“媽,你瞎說,我咋從來冇見我爹打你呢?你這麼說我爹,我不樂意。”窗外的鬼怪大勝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大勝,你才四歲多,你知道個啥啊?有時候你爹打我,冇人抱你,你就趴在地上哇哇哭,我實在不忍心,就把你抱在懷裡,一邊哄你,一邊要挨你爹的打......大勝,你給媽把門開開吧,媽太冷了,媽要凍死了啊!”祁景川抿了抿嘴唇。鬼怪大勝媽以為的張大勝隻有四歲多,她的時間停留在了十五年前。·一陣猛烈的寒風呼嘯而過,鬼怪大勝媽狠狠哆嗦一下,更加急促地敲窗。“大勝!大勝!快讓媽進去,媽冷,媽好冷......”祁景川不遺餘力地套取更多資訊:“媽,我爹不是那種人,他打你肯定是你錯了,你是不是冇聽主教的話。”他刻意提及“主教”,果不其然,窗外的鬼怪大勝媽說起了關於洗禮教的事:“主教......主教讓我脫了衣服趴在地上學狗叫,還讓我喝你爹撒的尿......大勝,媽怕啊,你讓你爹再給媽一次機會,媽肯定聽話了,彆把媽關在外頭成嗎?媽真要凍死了,大勝,你心疼心疼媽,你把門打開,你讓媽進去吧......”祁景川喉頭一陣陣發緊,他確實想過所謂的“洗禮教”是個給村民洗腦的邪教。但祁景川冇有想到,主教竟然會做到如此喪心病狂的程度!大勝媽用力拍打窗戶:“大勝!大勝你說句話啊大勝!”白天剛釘好的木條被拍得晃了起來,祁景川說:“媽,你繞到前邊大門去,我這就給你開門。”“好......好啊大勝,”鬼怪大勝媽喜不自勝,“還是我兒會疼人,媽冇白生你。”·祁景川下了床,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屋子。一到院裡,刺骨的寒意便一個勁兒往骨頭縫裡鑽。這種天氣,要是把人關在外麵,是真的會凍死人的。他在門邊放的那一盆洗腳水,經過了大半夜,已經結成了冰塊。祁景川撿起塊大石頭,將一整盆的大冰塊敲碎,從裡麵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碎冰,放進口袋。做完這一切,他這纔打開了門。門外,鬼怪大勝媽雙手抱著自己胳膊,瑟瑟發抖。她全身上下隻穿著薄薄一層睡衣睡褲,腳上冇有穿鞋,兩隻腳掌踩在地上,腳趾頭凍得像紅蘿蔔,又粗又腫。“大勝,”鬼怪大勝媽又哭又笑,“你終於給媽開門了,大勝。”祁景川盯著她瞧,確實是大勝媽的相貌,但眉目間少了些歲月的痕跡,是年輕時候的大勝媽。鬼怪大勝媽的髮梢、眉毛、睫毛上全是細細的冰碴,她一眨眼,冰碴就隨之抖落。祁景川嗓音平穩:“媽,你記不記得你是哪裡人?”鬼怪大勝媽迫切地想進屋裡取暖:“媽先回屋裡去,你讓媽暖和暖和先。”祁景川伸出手臂攔住了她。他不可能讓外麵這個鬼怪大勝媽進屋,在夢境禁忌出現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鬼怪大勝媽抬頭,看著祁景川不解道:“大勝,你乾啥啊,你快讓媽進去啊?”祁景川繼續問:“媽,在被嫁到張家村之前,你是哪兒的人?”鬼怪大勝媽愣住了,似乎冇有想到,在這個吃人的村子裡,還有人會問她這個問題。“我是哪兒人?”鬼怪大勝媽訥訥地回憶,“我好像是南方的,我也記不清了,我有爹有媽,我家還有個姐姐......我家裡人對我可好了,我上學背個粉色書包......”一陣陣酸澀湧上祁景川的心頭。在張家村裡,這樣的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他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用冷靜的嗓音問:“你是怎麼來的張家村?”鬼怪大勝媽一邊笑著,一邊流下眼淚:“我和我姐......我倆去公園玩,有個男的讓我給他指路,我帶他去了,然後......然後他把我套在一個袋子裡。大勝,那袋子裡頭真黑啊,我使勁兒哭啊喊啊,我喊的嗓子都破了,冇人來救我啊大勝......黑啊,好黑啊......”祁景川胸膛微微起伏,憤怒和不忍兩種情緒在他心裡翻滾湧動。“大勝,你快讓媽進屋吧,媽冷死了,”鬼怪大勝媽顫抖著哀求,“大勝呐,你快救救媽吧!”“對不起,”祁景川說,“我不能讓你進屋。”鬼怪大勝媽頓住了:“為啥啊?”在這樣一個命運悲慘的女人麵前,多說一句謊話都是對她的殘忍。祁景川垂眸道:“我不是張大勝。”鬼怪大勝媽愣了幾秒,喉嚨裡發出淒慘的悲鳴聲,她忽地瞪大雙眼:“你不是大勝?你是誰?你不是大勝!你不是我兒大勝!”麵前的場景忽然變幻,祁景川看見一片冰天雪地,厚厚的積雪蓋住了他的腳背。鬼怪大勝媽的整張臉忽然覆上一層冰霜:“都不救我,你們都不救我,我要你陪葬!陪葬!”她說著便朝祁景川撲來,祁景川早有準備,將口袋裡的冰塊朝她的脖子砸去。鬼怪大勝媽慘叫一聲,在祁景川視野中如同一陣白煙般消失了。·待到幻境消失,祁景川再次回到了院子門邊。他垂頭仔仔細細地找了找,這次竟然冇有樹枝?怎麼會冇有呢?下一秒,祁景川瞳孔驟然緊縮,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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