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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
鱷魚幫老大看著圍過來的眾人,高喝一聲,“斧頭幫,我跟你拚了!”
四位小弟立刻衝在前麵,掏出懷中的手槍。
可對方早有準備。
兩杆衝鋒槍對著幾人一通亂掃。
他們命喪當場。
鱷魚幫老大趁著這個機會,奪路而逃。
一旁,斧頭幫的二當家看準時機,舉起手中利斧,貼地一甩!
利斧在空中迴旋,直奔鱷魚幫老大而去。
唰!
斧落,人倒。
鱷魚幫老大這才驚詫的發現,自己的小腿竟被齊根斬斷!
斷骨撕心之痛頓時傳來,讓他哀嚎不止。
斧頭幫的老大朝小弟伸了伸手,接過斧頭。
他腳下踏著舞步,手中利斧揮舞,彷彿是某種祭祀前的儀式,搖擺著向敵人走過去。
這一刻,殘忍與優雅,暴力與從容,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與神態,竟完美交織在同一人身上。
“慢著,慢著!”
鱷魚幫老大趕忙求情,“你還記得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回答他的是迎麵一斧。
一斧,兩斧,三斧。
斧頭幫老大砍得興起,多年宿敵終於去除。
半晌,他喘著氣,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脖頸。
“琛哥。”
二把手喊了一聲。
琛哥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一個女人害怕的站在道邊。
“大哥,你放過我吧。”女人害怕得流出眼淚,她極力壓製自己恐懼的情緒。
“彆傻了,大嫂,”琛哥麵無表情,“我不殺女人,你走吧。”
女人趕忙道謝,“謝謝大哥。”
她轉身就要離去。
琛哥衝小弟揮了揮手。
接過一把霰彈槍。
嘭!
他衝著女人的背影扣下了扳機。
……
直播間。
“《我跟你拚了》”
“重新定義,什麼叫拚。”
“歡迎來到,德萊聯盟!”
“導彈式巡航戰斧!”
“失足少年。”
“噗…真-失足少年。”
“琛哥這氣質,怎麼感覺有點讓人上頭啊。”
“你知道為啥琛哥殺他嗎?”
“為啥啊。”
“因為他冇吃飽。”
“好好好,好冷的笑話。”
“《我不殺女人》”
“有的人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評委席。
張國利分析道,“斧頭幫的老大叫琛哥,從他出場後做的這幾件事,我們能看出他的性格特點。
“先是趁著鱷魚幫老大不在的時候,偷襲他們的據點。這是陰險。
“在二當家一斧頭砍斷他的小腿,勝局已定的時候,琛哥對著他連劈數下,發泄著心中的情緒。這是殘忍。
“最後麵對女人,口中說著放她一馬,背後直接下死手,斬草除根。這是狡詐。
“一個陰險,狡詐,殘忍的黑幫頭領形象,就這樣通過幾個畫麵,牢牢的樹立在觀眾心中。”
周凱倫說道,“我覺得,還要多一個隱忍。
“這裡有一個細節,鱷魚幫老大死前求饒,說之前請他吃過飯。
“具體過程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猜想,當時的琛哥勢力肯定冇有現在這麼強大。
“麵對宿敵鱷魚幫老大的邀請,他隻能去赴宴。
“或許笑臉相迎,虛與委蛇。但他冇有翻臉,而是選擇一直隱忍至今。
“鱷魚幫老大在警局作威作福的時候,可一點看不出來有後顧之憂。
“他還有閒工夫摸著女人屁股,討論未來發展的產業。
“這說明他根本冇想到,斧頭幫會對他們動手。
“種種跡象表明,琛哥的城府要遠比我們看到的還要深。”
張國利感慨,“臥薪嚐膽時常用來形容一個人刻苦自勵,發奮圖強。
“但這個品質若是出現在自己死對頭身上,那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鱷魚幫死的不冤啊。”
……
鱷魚幫此行六人,儘數被殺,無一活口。
鮮血滴答滴答,流淌在十字街頭。
他們會被隨意拋棄在某個亂葬崗,冇有人會在意今夜發生的事情。
“警察!”二當家對著警局喊道,“出來洗地了!”
警局內,陳探長擦拭著額頭冒出的冷汗。
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不管不問。
他仔細清點著手中的鈔票,將它們分成數份。
這些遠超他工資的錢,可都是保護費。
斧頭幫,會堂。
琛哥脫下外套,在會堂中央,再次跳起那熟悉的舞步。
他的腳下,是一朵巨大的惡之花。
謀殺,仇殺,虐殺。
一起起,一樁樁凶案不斷髮生。
意外,車禍,墜樓。
一位位,一個個阻礙被逐一剷除。
惡之花含苞待放,妖豔的花朵,映照著人心。
舞步踢踏,節奏整齊。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一場血色狂歡。
麻將館,俱樂部,大酒樓。
他們的產業遍佈各處。
他們的勢力無所不在。
歌舞廳,娛樂坊,賭博場。
衣冠禽獸在這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
地主豪紳來此體驗一擲千金的快感。
一曲舞罷。
利斧揮天。
貪婪,虛榮,瘋狂。
人性之惡儘數彙聚於此。
惡之花,已經盛開。
……
直播間。
“哦喲,黑幫搖。”
“這感覺好上頭,我也要搖擺起來了。”
“教練!我想學跳舞!”
“在他們家樓下賣斧頭是不是很賺錢?”
“臥槽,樓上你是商業鬼才。”
“我感覺他們可能會零元購捏。”
評委席。
張國利有些驚訝的說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斧頭幫啊。
“他們在警局門口殺人,還要使喚警察幫自己打掃犯罪現場。
“李夏選手用這個諷刺的畫麵,將那個時代的黑暗與瘋狂,展現得淋漓儘致啊。”
周凱倫說道,“琛哥這一支舞蹈,從自己個人獨舞,到一眾小弟參加,變成群舞。
“應該想要表達斧頭幫發展壯大的意思。
“中間穿插著不同的犯罪現場,這都是斧頭幫發展過程中,犯下的累累罪行。
“他們為了錢,為了勢力,不擇手段,毫無底線。
“在這過程中,又有數不清的人沉淪在自己的**之中,加入了他們。
“雪球越滾越大。
“幾乎所有賺錢的生意,他們都會橫插一腳。
“賭場裡,錢堆得更是比人都高。
“怪不得,是一朵盛開的惡之花。”
朱蘇金這時候提出疑問,“李夏選手為什麼要著重描寫斧頭幫的畫麵呢?咱們要寫的是武俠啊。”
劉何平眨了眨眼。
他發現李夏這小子好像從來冇有開篇點題的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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