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嬤嬤的話,謝書禾心裡一暖。
在被關心的同時,謝書禾心裡也是十分苦澀。
真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即便自己有意遮掩,也瞞不過身邊親近之人。
“那兩房妾室如何?”
高嬤嬤神色緩過來,正色問道。
謝書禾頓了頓,而後才笑著說,“柳三娘是個不錯的。”
上一世她和柳三娘有過交集,那時候葉檀已經第二次懷有身孕。
當時她已無心操勞侯府事宜,還是葉檀親手張羅將自己的婢女納給徐宴臨為妾。
其中有一人便是柳三娘。
那幾個妾室當中,也隻有柳三娘每日晨昏定省的給她請安,即便早早便知道她這侯府夫人形同虛設。
後來她被葉檀下藥,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也是三娘偷偷給她送了幾次藥。
雖說藥不見得有用,也冇多名貴。
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三娘能做到這般地步,於她而言,是莫大的恩情。
若不是顧及前世情分,這一世她也不會早早地將人納入後院。
免了她給葉檀做婢女的日子,也免得她吃苦。
畢竟柳三娘長得漂亮,而葉檀嫉妒心強。
上一世她在葉檀院子裡伺候,想必吃了不少苦。
謝書禾雖冇有明說,但高嬤嬤心中清楚,小小姐這麼說,也是希望自己進府後照拂那個柳三娘一二。
柳三娘。
高嬤嬤心裡默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既然小小姐都開了金口,奴婢定然在所不辭。”
說著,高嬤嬤欠了欠身子,朝她行禮,“您放心,日後侯府有奴婢在,絕不會讓您受欺負。”
謝書禾心中一暖,唇角微勾,“日後有勞嬤嬤多操心。”
平昌侯府。
葉檀換了身素淨的衣裙,站在徐宴臨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徐宴臨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書房傳出來。
葉檀快步進去,直接撲進他懷裡,嬌嗔道:“阿臨哥,夫人是不是容不下我?”
徐宴臨眉頭皺緊,問道:“她可是為難你了?”
葉檀搖搖頭,眼淚順勢滾滾而落。
“今日妾本該和那柳三娘一同去請安敬茶,可夫人卻不讓妾去請安。”
“若這事日後傳揚出去,他人隻會覺得妾不知禮數,認為妾身不得被夫人承認。”
“更何況夫人身子羸弱,妾身本想著幫襯一二,可如今……”
葉檀聲音哽咽,像是無法繼續說下去。
見她這般,徐宴臨眼神瞬間冷冽下來。
世人皆知謝書禾身為名門貴女,如何知書達理,卻不知她也是愛慕權勢之人。
“檀兒,我娶她不過是遵循祖母與父親的心願,與她無任何感情,她如今身子不適,就該放權,讓他人掌管中饋。”
“隻是如今你身子重,理應好生歇著,切莫勞累傷了身子。”
葉檀心中一緊,露出滿臉委屈。
“阿臨哥,若不是因為愛你,我如何甘願為妾?況且你的妾室還不止我一人。”
說著,她眼底委屈更明顯,“不若我去求了老夫人,放我離開侯府。”
“到時孩子大了,我也一人撫養,隻當我們之間的情分是露水之歡。”
聞言,徐宴臨握著她的肩膀,眼底滿是憐惜。
“你等我這麼多年,受了那麼多委屈,如今你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怎能說這般胡話?你日後和孩子都要在我身邊長長久久。”
葉檀瞧著徐宴臨神色不似作假,這纔信了他說的話。
她嬌嗔道:“既如此,侯爺可會一直這般對我?一直這般對我的孩子?”
她眼眶含著淚,眼中滿是期盼。
徐宴臨見她這般楚楚動人的模樣,小腹又是一陣躁動,直接把她攬入懷中。
“自然會一直對你好,即便祖母給我納再多的妾,我也不會去瞧上一眼,我心中無論如何都隻有你一人。”
他說的動情,手指緊扣著葉檀的纖纖玉指。
葉檀眼角泛紅,軟軟靠在他懷中。
美人在懷,徐宴臨隻覺得慾火難耐,攬著葉檀的手不自覺解了她胸前的束縛,低沉著氣息咬住她的唇瓣,一時間津液之聲四起。